某日在新北投星巴克
跟一位財務規劃客戶做最後說明:
「曾大哥,以您現況來說
您尚有800萬房貸
子女教育金預留200萬
父母孝養金預留200萬
遺族生活金預留200萬
合計1400萬責任額
扣除您已有壽險與意外險400萬
尚有1000萬的缺口
有興趣或意願
可以再約下次與您討論與規劃。」
結果曾大哥一臉疑惑問:
「為何要等下次?現在不能簽一簽嗎?」
為何要等下次?
因為我沒帶任何文件啊 ΣΣ(゚Д゚;)
曾大哥就說:
「那我們約明天晚上吧?趕快處理。」
「誰知道會不會我等等就死了?」
晚上11點
回程捷運上,我望著外頭路燈與街景
看著對面博愛座打瞌睡的老太太
以及中間一群嘻笑打鬧的學生
還有幾個疲倦的業務在玩手遊
想起剛剛一臉擔憂的曾大哥
突然有些感觸
我們與死亡的距離,有多遙遠?
除了46歲的曾大哥,想起另外三個客戶
第一位是26歲的小林
給完投資建議後
我詢問有沒有家庭責任
(父母孝親、子女教育、遺族生活金)
小林一邊喝著星冰樂說:
「不用,我爸媽都比我有錢。」
「我也沒打算結婚生小孩。」
我點頭說是,也就停止這個話題。
小林吸完最後一口冰沙
得意地說:「而且我沒打算活到多老,
65歲就差不多了吧 d(・∀・○)
中間真的有三長兩短,家人也會照顧我。」
我微笑點頭說很好
第二位是32歲的小優
給完建議後,我也問了一樣問題
小優搖頭說:
「沒概念,我死了幹嘛留錢給他們?」
因為都是年輕人,所以我直接問:
「假設父親要留1000萬給妳,
但代價是他要去跟上帝喝咖啡,
妳會開心還是難過?」
小優一臉五味雜陳,搖頭說各半吧
我又繼續問:
「那假設親人的離去沒留下任何現金
甚至還有負債,那樣的感覺呢?」
她說那樣太可怕了
我點頭,同時也說:「死亡不可怕,
但我們可以決定死亡後留給家人的,
除了眼淚,還有什麼?
妳也可以換位思考,妳期望得到什麼?」
她想了一想回答:
「你說的我都明白了,但我覺得家人不缺我這筆錢。」
最後一位是57歲的潘姊
聊到壽險與醫療需求時
潘姊開朗地說:
「都不用啦!如果我失能了,
我就去自殺,以免拖累家人。」
她又笑說:
「而且我連病主法(#)都簽好了。」
(病人自主權利法:2019/01/06通過
讓當事人在五種臨床狀況下
可由代理人決定是否停止治療)
我點頭說是,中止這個話題
誰知道她突然說:
「不過有點困擾啊,我名下有3間房子,
不知道怎麼分給4個孩子就是了。」
我直接回答可以立遺囑、壽險或信託
潘姊揮揮手說:
「那可不行!這些事情千萬不能讓孩子們知道!」
故事講完了,你們覺得後續呢?
四個客戶為何對於死亡想法差這麼多?
你又是哪一種呢?
華人習慣談生不談死
那是種忌諱,乾脆避而不論
長輩甚至認為是種詛咒
全球約有10%的人利用遺囑、壽險或信託
預防了財富傳承或是分家問題
甚至翻轉了一些家庭的經濟
(例如2.2億的保險金?
然而華人世界大部分選擇避諱不談
自認為遺族有能力和平分配狀況下
後代不斷稀釋財富、家道中落
如果你覺得自己重要
你覺得家人重要
你覺得寵物重要
你覺得有人需要你
你覺得可以為這世界做些甚麼
那你現在就必須做些什麼!
練習遺囑、與家人溝通、壽險規劃
資產分配、信託建立、提升自己價值
去勇敢追尋自己的夢想
做些甚麼防止悲劇發生時
留下的不只有錯愕與悲傷
更多的是懷念與價值
死亡不能預防,也不能停下
更只能在生時規劃
我們與死亡的距離
一直都只有0跟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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